
大汉天子的一纸诏令,黄金万两如山堆积在年少将军霍去病府邸前。
这本是无上荣光,引得朝野上下无数艳羡与揣测。
然而,在众人眼中这泼天的富贵,却成了霍去病心中一场无声的战役。
他知道,这金山银山之下,藏着更深重的考验。
01
“陛下有旨,赐骠骑将军霍去病黄金万两,以彰其赫赫武功,卫我大汉边疆!”
洪亮的声音在未央宫金銮殿上回荡,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文武百官的心头。殿中鸦雀无声,紧接着便是一片低沉的议论与窃窃私语。汉武帝刘彻端坐龙椅,面色威严,目光如炬,扫过殿下群臣,最终落在前方那道年轻却挺拔的身影上。
霍去病,年方二十,却已是名震天下的大汉骠骑将军。他身披玄甲,腰悬长剑,英姿勃发,脸上没有丝毫狂喜之色,只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与内敛。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如洪钟:“臣霍去病,谢陛下隆恩!”
刘彻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喜欢霍去病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更喜欢他那股子舍生忘死、横扫千军的锐气。然而,帝王的心思深不可测,这份恩宠的背后,往往也藏着更深层的考量。
殿下,群臣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霍去病身上,有艳羡,有嫉妒,有敬畏,更有隐晦的审视。黄金万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购置良田千顷,修建豪宅无数,养活数万家丁仆役,甚至能组建一支小规模的军队。这样的赏赐,在大汉立国以来,也是屈指可数。
丞相公孙弘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见证了霍去病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一步步成长为大汉的军事支柱。他的功绩无人能及,他的崛起势不可挡。但正因如此,他所获得的恩宠,也远超常人。公孙弘深知,功高盖主,向来是帝王最忌讳的事情。
卫青,霍去病的大舅父,此时站在武将之首,神色平静,仿佛这泼天的赏赐与他无关。他与霍去病血脉相连,自然为外甥的荣耀感到骄傲。但作为久经沙场、深谙朝堂之道的老将,他更清楚,这份荣耀背后,暗藏着多少风险。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霍去病,见他面色如常,心中稍安。这孩子,终究不是个浮躁之人。
朝会散去,群臣纷纷走出未央宫。一路上,关于霍去病受赏黄金万两的议论不绝于耳。
“骠骑将军真乃天之骄子,年少有为,功盖寰宇,陛下如此厚赐,实至名归啊!”一位年轻的郎官感慨道。
旁边一位老臣却摇了摇头,低声道:“实至名归是真,但这份恩宠,也未免太盛了些。陛下素来赏罚分明,然如此重赏,却也前所未有。老夫担忧,骠骑将军此番,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啊。”
“此话怎讲?”郎官不解。
老臣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树大招风,功高盖主,自古以来,有多少名将因此而陨落?陛下素有雄心,岂容他人功高震主?这万两黄金,看似赏赐,实则……亦是一柄双刃剑啊。”
郎官闻言,脸色骤变,再看向霍去病离去的方向,眼中已不再是单纯的艳羡,而是多了一丝深思与忧虑。
霍去病骑着骏马,缓缓行在长安街头。他身后,几十辆大车缓缓驶来,车上堆满了沉甸甸的黄金。阳光下,金光闪烁,刺人眼目。沿途百姓纷纷驻足围观,发出阵阵惊叹与欢呼。他们高呼着“骠骑将军威武”,眼中充满了崇敬与爱戴。在他们看来,霍去病是驱逐匈奴的英雄,是保卫大汉的战神,他理应获得这样的荣耀。
霍去病只是微微颔首,向百姓们示意,脸上却始终波澜不惊。他知道,百姓的爱戴是纯粹的,但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却远比沙场厮杀更加复杂莫测。
回到将军府,府门前已是人山人海。不仅有将军府的家丁仆役,还有许多闻讯而来的亲朋好友,甚至一些平日里鲜有往来的官员,也纷纷前来道贺。府邸内外,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霍去病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亲兵,径直走进府内。管家霍山迎上前,满脸堆笑:“将军,恭喜将军!陛下赏赐的黄金已经运到,正堆在前院呢!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霍去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向书房走去。霍山见状,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不解。按理说,将军得了如此重赏,理应高兴才是,为何却如此平静?
书房内,霍去病卸下铠甲,换上常服。他坐在案前,拿起一卷兵书,却迟迟未能翻开。他的思绪,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漠北战场,又回到了未央宫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
黄金万两,这笔巨额的财富,足以让任何人心动。可对于霍去病而言,它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他深知汉武帝的性情,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既能给予你无上的荣耀,也能随时收回一切。他的恩宠,如烈火般炙热,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霍去病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舅父卫青的面容。卫青曾多次告诫他,身居高位,更要谨慎自持,切莫贪恋权势富贵。帝王心术,深不可测,看似赏赐,实则考验。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霍去病,从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他所求的,是驱逐匈奴,保家卫国,是为大汉开疆拓土,扬我汉家声威。至于金银财宝,不过是身外之物。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黄金,在夜色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02
夜幕降临,将军府内逐渐安静下来。那些前来道贺的宾客,在享用过丰盛的晚宴后,也陆续告辞离去。只剩下府中的家丁仆役,还在忙碌着收拾残局。
霍去病在书房里枯坐许久,直到夜深人静,才起身走出。他叫来管家霍山,低声吩咐道:“霍山,召集府中最可靠的家丁,今夜,我有要事相托,务必保密。”
霍山见霍去病神色严肃,不敢怠慢,立刻去安排。不一会儿,十余名精壮的家丁聚集在书房外,个个面露疑惑之色。他们跟随霍去病多年,深知将军的性情,若非大事,绝不会在深夜召集他们。
霍去病扫视众人,沉声道:“今夜,我要你们做一件事。陛下所赐的黄金,全部运到后院,然后……熔掉!”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霍山更是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军,您……您说什么?熔掉?”
“没错,全部熔掉。”霍去病语气坚定,不容置疑,“铸成金砖,但要使其形状模糊,无法辨认出原本的形制。”
“将军,这万两黄金,乃是陛下厚赐,价值连城啊!”一名老家丁忍不住劝道,“将军若是想将其变卖,自有商贾上门,何须如此?”
霍去病摇了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们不必多问,只需听命行事。记住,今夜之事,绝不能泄露半分,否则,军法处置!”
见霍去病面色铁青,众人再不敢多言,纷纷低头应是。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将军的命令,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
霍山带领家丁们,小心翼翼地将前院堆积如山的黄金,一车车地运到后院。后院深处,有一处平日里用来铸造兵器的小作坊,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熊熊炉火被点燃,照亮了整个作坊。金块被一块块地投入炉中,很快便在高温下化为金水,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家丁们挥汗如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他们用特制的模具,将金水倒入其中,待其冷却凝固后,便是一块块形状不规则的金砖。
霍去病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火光映照在他年轻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被陛下知晓,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笃定。
他回想起数年前,初次领兵出征的情景。那时他意气风发,一心只想建功立业,为大汉立下不朽功勋。而今,功成名就,却发现这世上的事情,远比沙场厮杀更加复杂。
金水在炉中翻滚,如同沸腾的岩浆。霍去病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陛下啊陛下,您这份恩宠,臣心领了。只是臣霍去病,志不在此。
一夜无眠。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洒落在长安城时,将军府后院的炉火才渐渐熄灭。所有的黄金,都已经被熔铸成了一堆堆形状不一的金砖,堆放在作坊的一角。
家丁们个个疲惫不堪,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汗水,但眼中却带着一丝解脱。他们知道,将军的命令已经完成,今夜的秘密,将永远埋藏在他们的心中。
霍去病看着那堆金砖,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他向家丁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休息,并再三叮嘱他们,不得将此事泄露半分。
霍山走上前,低声问道:“将军,这些金砖……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霍去病沉吟片刻,道:“先暂时存放在此处,待日后再做打算。你派人严加看守,绝不能让外人靠近。”
“遵命!”霍山领命而去。
霍去病独自一人站在作坊中,看着那堆金砖,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验,或许还在后面。
他走出作坊,来到前院。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里,驱散了夜的阴霾。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精神为之一振。
他知道,今天,或许会是决定他命运的一天。
03
清晨的长安城,从睡梦中苏醒。街市上逐渐热闹起来,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匆匆而过。然而,将军府内,却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霍去病在书房用过早膳后,便一直在等候。他知道,那个人很快就会到来。
果然,不到巳时,府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霍山匆匆来报:“将军,宫里来人了,是陛下的近侍,中常侍张德。”
霍去病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请他进来。”
张德,乃是汉武帝身边最得宠的宦官之一,深得帝王信任。他亲自前来,足以说明此行的重要性。
张德身穿一袭紫色官服,面容白净,带着惯有的谦卑笑容走进书房。他先是向霍去病行了一礼,语气恭敬:“骠骑将军,张德奉陛下之命,特来府上。”
霍去病起身回礼,道:“张常侍不必多礼,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张德笑了笑,道:“陛下昨日赏赐将军黄金万两,特命奴婢前来,收回这批黄金。”
此言一出,霍山和书房内的几名亲兵都脸色微变。他们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仍是感到震惊。陛下的赏赐,竟然说收回就收回,这……这究竟是何用意?
霍去病却面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他微微一笑,道:“张常侍来得正好。这批黄金,臣已按照陛下的意思,妥善处理了。”
张德闻言,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将军是如何处理的?”
霍去病转过身,指了指书房内的一角。在那里,摆放着几块不规则的金砖。它们不再是昨日那般光彩照人的金块,而是被熔铸成了粗糙的模样。
“陛下所赐黄金,臣不敢私藏,更不敢挥霍。”霍去病缓缓说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臣身为大汉将领,理应将全部心力投入到卫国戍边之上。这些黄金,在臣看来,不过是身外之物。臣思虑再三,便命人将它们熔铸成了这般模样,以便于陛下回收。如此一来,也省去了清点数目、核对真伪的麻烦。”
张德看着那几块金砖,又看了看霍去病平静而真诚的脸庞,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霍去病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奉命前来,本以为会看到霍去病为这万两黄金而苦恼,或是想方设法地挽留,甚至会揣测霍去病是否已经开始动用这笔巨款。但眼前的一切,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将军……您竟将这些黄金,全部熔铸了?”张德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正是。”霍去病坦然道,“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然臣深知,陛下赏赐黄金,并非仅仅是为了嘉奖臣的功绩,更是为了考验臣的心志。臣不愿被这些身外之物所羁绊,更不愿因此而让陛下有所疑虑。故而,臣斗胆做主,将它们熔铸成这般模样,以示臣心。”
张德沉默了。他跟随汉武帝多年,深谙帝王心术。他知道,陛下赏赐霍去病黄金万两,确实有嘉奖之意,但更深层的,便是试探。试探霍去病是否会因此而骄奢淫逸,是否会因此而生出异心,是否会对这些财富产生过度的贪恋。
而霍去病此举,恰恰完美地回应了陛下的试探。他不仅没有私藏,没有挥霍,甚至没有将它们视为财富,而是直接熔铸,以示其对金钱的淡泊,对陛下的忠诚,以及对国家大业的专注。
这般气魄,这般见识,绝非寻常之人所能拥有。张德心中暗自佩服,同时又感到一丝后怕。若是霍去病真的将这些黄金据为己有,或是大肆挥霍,恐怕等待他的,便是帝王的猜忌与冷落,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将军高义,张德佩服!”张德由衷地赞叹道,“奴婢会将将军此举,如实禀报陛下。相信陛下得知后,定会更加器重将军。”
霍去病只是淡淡一笑,道:“臣所作所为,皆为大汉,为陛下。不敢奢求器重,只愿能早日荡平匈奴,还我大汉边境安宁。”
张德又与霍去病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去。他带来的宫中侍卫,开始清点那堆金砖,并小心翼翼地装上马车。
看着张德一行人远去的背影,霍去病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霍山走上前,眼中充满了敬佩:“将军,您真是神机妙算!属下原以为您此举会惹恼陛下,没想到……”
霍去病摇了摇头,道:“并非神机妙算,只是略知陛下心意罢了。帝王之术,深不可测。他既能予你无上恩宠,亦能随时收回。他所看重的,永远是你的忠诚与能力,而非你是否拥有多少财富。”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眼神深邃。他知道,自己虽然躲过了一劫,但未来的路,依然充满荆棘。
04
张德带着熔铸后的金砖回到未央宫,径直求见汉武帝。刘彻正在批阅奏折,见张德求见,便让他入内。
“陛下,奴婢幸不辱命,已将骠骑将军府上的黄金收回。”张德跪地禀报。
刘彻放下奏折,抬眼看向张德,眼神锐利如鹰:“哦?霍去病作何反应?”
张德将霍去病熔金之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刘彻。从霍去病坦然承认,到他解释“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再到他表示此举是为了消除陛下疑虑,句句不漏。
刘彻听完,先是沉默不语,殿内一片寂静。张德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陛下的脸色。他知道,此刻的陛下,心中定然在进行一番激烈的思量。
良久,刘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小子……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张德闻言,心中一松,知道陛下并没有因此而震怒,反而有些欣慰。
刘彻起身,走到殿前,背负双手,望着窗外。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将军,看到了他那颗赤诚的忠心。
“黄金万两,足以让多少人迷失心智,为之疯狂。”刘彻自言自语道,“可他霍去病,竟能弃之如敝履,甚至主动熔铸,以示其志。此等胸襟,此等气魄,当真难得!”
他转过身,看向张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方才说,他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回禀陛下,骠骑将军正是如此说的。”张德恭敬答道。
刘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殿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与欣赏:“好一个‘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小子,果然是朕的千里马,是朕的肱股之臣!”
他走到殿中央,来回踱步,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思熟虑的表情。
“张德,你可知朕为何要赏赐他万两黄金,又为何要收回?”刘彻忽然问道。
张德心中一凛,知道陛下这是在考校他。他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答道:“奴婢愚钝,但斗胆揣测,陛下此举,一是为了嘉奖骠骑将军的赫赫战功,二是为了……考验将军的心性,看他是否会被财富所迷惑,是否能陛下这是在考校他。他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答道:“奴婢愚钝,但斗胆揣测,陛下此举,一是为了嘉奖骠骑将军的赫赫战功,二是为了……考验将军的心性,看他是否会被财富所迷惑,是否能始终保持对陛下的忠诚与对大汉的赤诚。”
刘彻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倒是猜得八九不离十。霍去病年少得志,功勋卓著,朕爱其才,更爱其志。但年轻人心性不稳,一旦被财富权势所迷惑,便可能走上歧途。朕给他万两黄金,便是要看看,他究竟是贪图享乐之辈,还是心怀天下之才。”
“如今看来,他没有让朕失望。”刘彻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赏,“他不仅看透了朕的心思,更以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忠诚与抱负。此子,未来可期啊!”
张德趁机恭维道:“陛下圣明,知人善任。骠骑将军亦是忠心耿耿,君臣相得,实乃大汉之福!”
刘彻摆了摆手,示意张德不必多言。他走到那堆被送回来的金砖前,伸手拿起一块,仔细端详。这些金砖,形状粗糙,不再有昔日金块的光泽,但刘彻的眼中,却看到了比黄金本身更珍贵的东西——那是霍去病的忠诚,是他的智慧,更是他那颗为了大汉而奉献一切的赤子之心。
“传朕旨意,”刘彻沉声道,“将这些金砖,全部运入国库,妥善保管。另外,再赐霍去病良田千亩,府邸一座,以表朕心。”
张德闻言,心中一惊。陛下收回了黄金,却又赏赐了良田和府邸,这其中的深意,耐人寻味。良田和府邸,虽然价值不菲,但与万两黄金相比,却显得更为“实际”和“固定”,不易于私自调动,也更符合一个朝廷命官的身份。这无疑是陛下对霍去病的一种肯定,也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绑定”。
“遵旨!”张德恭敬领命,心中对陛下的帝王心术,又多了一层理解。
05
霍去病熔金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长安城中迅速传开。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有人赞叹霍去病高风亮节,不为金钱所动,一心为国;有人则认为他过于聪明,深谙帝王心术,此举乃是刻意为之,并非出自真心;更有人暗自猜测,霍去病此举,是否是受到了卫青的指点,毕竟卫青在朝中沉浮多年,深谙此道。
丞相公孙弘得知此事后,更是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为,霍去病得了万两黄金,定会招致陛下的猜忌,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失宠。可万万没想到,霍去病竟然来了这么一手,不仅化解了危机,反而因此获得了陛下更深的信任。
“此子,当真不凡!”公孙弘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不得不承认,霍去病不仅在军事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在政治上,也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智慧和手腕。
将军府内,卫青得知此事后,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特意赶到霍去病府上,见到了自己的外甥。
“去病,你做得很好。”卫青看着霍去病,眼中充满了欣慰,“你此举,不仅保全了自己,更让陛下看到了你的忠诚与抱负。为舅父者,深感欣慰。”
霍去病躬身行礼:“多谢舅父教诲。若非舅父平日里的点拨,去病恐怕也难以看透其中玄机。”
卫青摇了摇头:“你小子,天生便有这份灵性。舅父所言,不过是点拨一二,真正的决断,还是出自你自己的内心。只是,你可知陛下为何在收回黄金后,又赏赐你良田千亩和府邸一座?”
霍去病沉吟片刻,道:“陛下此举,一是为了弥补收回黄金可能给臣带来的声誉损失,二是为了让臣有安身立命之所,但又不至于过于富裕,从而引发不必要的猜忌。良田和府邸,都是固定资产,不易于变卖挪用,也更能体现陛下的恩德。”
卫青闻言,抚掌大笑:“说得好!你小子,心思通透,远超常人。陛下此举,便是要告诉你,他所看重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才华与忠诚,而非你是否拥有多少财富。同时,他也通过这种方式,将你牢牢地绑在了大汉这艘大船上。”
“但你也要记住,”卫青收敛笑容,语气变得严肃,“帝王心术,变化莫测。今日之恩宠,明日之猜忌,皆在一念之间。你今后行事,仍需步步为营,不可有丝毫懈怠。”
霍去病郑重地点了点头:“舅父教诲,去病铭记于心。”
他知道,舅父的这番话,是肺腑之言。在汉武帝这样一位雄才大略、权力欲极强的帝王面前,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此番风波过后,霍去病在朝中的地位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更加稳固。陛下的恩宠,也愈发深厚。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人的忌惮与嫉妒。
有人说,霍去病运气好,误打误撞蒙对了陛下的心思;有人说,霍去病城府深沉,少年老成,非池中之物;更有人私下里散布谣言,说霍去病与卫青勾结,意图谋反。
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也传到了霍去病的耳中。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心为国,忠于陛下,这些谣言便不攻自破。他所要做的,便是继续磨砺自己,为大汉立下更多的功勋。
这日,霍去病在府邸中处理军务。突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来禀报:“将军,宫里又来人了!说是陛下有急事召见!”
霍去病心中一凛。他知道,每次陛下急召,往往都与匈奴战事有关。他立刻起身,换上朝服,匆匆赶往未央宫。
他不知道,这一次,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考验。
霍去病策马疾驰,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次召见绝非寻常。
当他踏入未央宫宣室殿时,殿内气氛凝重异常。
汉武帝刘彻端坐龙椅,脸色铁青,殿下文武百官皆噤若寒蝉。
刘彻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匈奴贼子,竟敢犯我边境,劫掠百姓!朕绝不姑息!”他的目光扫过霍去病,沉声道:“霍去病,朕命你即刻点齐兵马,再次出征,务必将匈奴贼子,斩草除根!”霍去病心中一震,立刻抱拳应道:“臣,遵旨!”然而,就在他转身欲离去之际,刘彻却又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只是,此番出征,朕还有一事相托。
你去兵部调取军饷时,朕会再赐你一份‘厚礼’,你……可要收好了!”
06
霍去病的心头猛地一跳,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陛下的“厚礼”,究竟会是什么?他不敢多问,只是再次躬身领命,退出了宣室殿。
走出宫门,阳光依然明媚,但霍去病的心情却沉重起来。他知道,陛下口中的“厚礼”,绝非寻常的赏赐,更像是一次新的试探,一次更深层次的考验。他熔金的举动,虽然赢得了陛下的赞赏,但同时也可能让陛下对他产生了更高的期望,甚至是更严苛的要求。
他径直前往兵部,调集出征所需的军饷和物资。兵部尚书见到霍去病,立刻堆起笑容,恭敬地将一份厚厚的清单呈上。霍去病扫了一眼清单,确认无误后,便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宦官手捧一个托盘,缓步走了进来。托盘上,赫然摆放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盒子。
“骠骑将军,陛下有旨,特赐将军此物,以助将军出征顺利。”宦官尖着嗓子说道。
霍去病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便是陛下的“厚礼”了。他接过盒子,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枚雕刻着龙形图案的纯金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两个大字——“便宜”。
“便宜行事令?”霍去病心中巨震。这枚令牌,意味着他可以在战场上拥有极大的自主权,无需事事请示朝廷,可以根据实际情况,便宜行事。这对于一位领兵作战的将军来说,无疑是梦寐以求的权力。
然而,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风险也越大。陛下赐予他如此大的权力,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能力的极限考验。一旦他在战场上出现任何失误,这枚“便宜行事令”,便可能成为他罪责的铁证。
“多谢陛下隆恩!”霍去病向着皇宫的方向,深深地拜了下去。他知道,这枚令牌,比昨日的万两黄金更加沉重。
宦官传完旨意,便匆匆离去。兵部尚书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恭维道:“将军得此‘便宜行事令’,如虎添翼,定能横扫匈奴,再立奇功!”
霍去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收好令牌,便离开了兵部。
回到将军府,霍去病立刻召集了府中的主要幕僚和将领,商议此次出征的战略。他将“便宜行事令”的事情告诉了众人,并强调了其背后的深意。
“陛下赐予我等如此大的权力,既是信任,也是考验。”霍去病沉声道,“此番出征,我等必须更加谨慎小心,务必做到万无一失。绝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更不能让大汉将士的血白流!”
众将领和幕僚们纷纷表示赞同。他们都知道,霍去病所言非虚。在汉武帝的统治下,功劳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忠诚和不出错。
接下来的几天,霍去病马不停蹄地筹备着出征事宜。他亲自巡视军营,检阅士卒,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他知道,此番出征,不仅是为了保卫大汉边疆,更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他霍去病,值得陛下的这份信任与器重。
出征之日,长安城万人空巷。百姓们夹道相送,高呼着“骠骑将军威武”,为大汉将士们呐喊助威。霍去病身披铠甲,骑着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长安城,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他知道,此番出征,他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匈奴的狡诈,漠北的严寒,以及朝堂上的暗流涌动,都将是他必须克服的障碍。但他霍去病,从不畏惧挑战。
“驾!”霍去病一声轻喝,战马嘶鸣,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出长安城,向着茫茫漠北进发。
07
漠北,风沙漫天,寒风如刀。霍去病率领大军,一路向北,直插匈奴腹地。他手握“便宜行事令”,在战场上展现出了超凡的军事才能和决断力。他不再受制于繁琐的军报和朝廷的遥远指令,可以根据瞬息万变的战况,灵活调整战略,出奇制胜。
他采取了大胆而冒险的奔袭战术,以轻骑兵为主力,长途奔袭,深入敌后,直捣匈奴王庭。这种战术,在大汉历史上前所未有,也因此引起了朝中一些老臣的质疑。他们认为霍去病过于冒进,不顾将士疲劳,可能会陷入匈奴的重围。
然而,霍去病对此充耳不闻。他坚信自己的判断,也信任手下的将士。他知道,要彻底击败匈奴,就必须打破传统的作战模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一次关键的战役中,大汉军队遭遇了匈奴主力的顽强抵抗。战况异常激烈,双方伤亡惨重。霍去病亲临前线,指挥作战。他发现匈奴军队的侧翼出现了一个破绽,但要抓住这个机会,就必须立即调动一支精锐骑兵,进行一次长距离的迂回突袭。
按照以往的规矩,这样的重大调动,必须层层上报,等待朝廷的批复。但战场瞬息万变,如果等到批复下来,战机早已贻误。
霍去病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便宜行事令”,当场下达了突袭命令。他亲自挑选了一支骁勇善战的骑兵,并任命自己最信任的部将为先锋,要求他们务必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迂回包抄的任务。
部将领命而去,霍去病则带领主力部队,继续与匈奴主力缠斗,为突袭部队争取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况愈发胶着。大汉将士们浴血奋战,但匈奴军队也拼死抵抗。霍去病的心中虽然焦急,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他知道,作为主帅,他绝不能露出丝毫的慌乱。
就在大汉军队即将支撑不住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匈奴军队的侧翼,突然出现了大汉骑兵的身影!他们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了匈奴的阵营。
匈奴军队猝不及防,阵型大乱。霍去病抓住机会,一声令下,大汉主力部队全线反攻。内外夹击之下,匈奴军队彻底崩溃,死伤惨重,狼狈而逃。
此战,大汉军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彻底击溃了匈奴主力,为后续的作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战报传回长安,朝野上下为之震动。汉武帝刘彻得知霍去病再次大获全胜,并且是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凭借“便宜行事令”的灵活运用,才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果,心中大喜。
“好!好!好!”刘彻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充满了兴奋与骄傲,“霍去病果然不负朕望!他这枚‘便宜行事令’,用得好,用得妙!”
他命人将战报传阅给群臣,并当场下旨,再次嘉奖霍去病,并提升了他手下几位有功将领的官职。
然而,在赞扬声中,也夹杂着一些不同的声音。一些老臣认为,霍去病虽然立下大功,但他这种过于冒险的作战方式,以及对“便宜行事令”的过度使用,可能会养成他专断独行的习性,不利于朝廷对军队的掌控。
“陛下,骠骑将军固然英勇善战,但其行事过于激进,恐非长久之计。”一位御史大夫上奏道,“军权乃国之根本,陛下将如此大的权力下放给骠骑将军,若他日将军心生异志,恐会酿成大祸啊!”
刘彻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位御史大夫,沉声道:“朕信霍去病,犹如信自己!他为大汉开疆拓土,为百姓安居乐业,何来异志之说?尔等与其在此空谈,不如想想如何为大汉多做贡献!”
御史大夫被训斥得面红耳赤,不敢再言。群臣见状,也纷纷噤声。他们知道,陛下对霍去病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08
霍去病在漠北继续征战,他率领大汉铁骑,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匈奴人闻风丧胆,节节败退。他将“便宜行事令”运用得炉火纯青,每一次关键的决策,都成为了扭转战局的关键。
然而,在取得辉煌战果的同时,霍去病也深知,功高盖主并非虚言。越是赢得陛下的信任,越是获得巨大的权力,他所面临的风险也就越大。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在一次短暂的休整中,霍去病召集了手下的将领们。他看着这些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他们跟随他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战功。但他也知道,这些功劳,同样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诸位将士,此番征战,我等连战连捷,匈奴已是强弩之末。”霍去病沉声道,“但越是如此,我等越不能骄傲自满。陛下将‘便宜行事令’赐予我等,是信任,更是鞭策。我等必须时刻铭记,军权乃国之根本,绝不可滥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番回朝,陛下定会再次论功行赏。届时,无论陛下赏赐何物,我等都应保持谦逊,不可居功自傲。更不可因此而生出任何不轨之心,否则,军法无情,国法更不容!”
众将领闻言,皆肃然起敬。他们知道,霍去病这是在敲打他们,也是在保护他们。在帝王面前,任何一点不敬或贪婪,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霍去病又特意叮嘱几位与他私交甚笃的部将,让他们回朝后,务必谨言慎行,不可参与朝中党争,更不可结党营私。他知道,朝堂之上,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卷入其中。
“我等是军人,职责便是保家卫国,征战沙场。”霍去病语重心长地说道,“至于朝中之事,自有陛下和文臣们去处理。我等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便已足够。”
部将们纷纷点头称是,表示定会谨遵将军教诲。
此番征战,大汉军队彻底击溃了匈奴在漠北的主力,匈奴单于远遁,漠南之地尽归大汉。霍去病率领大军凯旋而归,长安城再次沸腾。
汉武帝刘彻亲自出城迎接,给予了霍去病前所未有的荣耀。他将霍去病封为大司马,与卫青并列,成为大汉军方的最高统帅。同时,他还再次赏赐了霍去病大量的金银珠宝,以及良田万亩,府邸数座。
这一次的赏赐,比上次的万两黄金更加丰厚。但霍去病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知道,这并非是陛下对他的放纵,而是对他的又一次考验。
在接受赏赐时,霍去病再次当着群臣的面,表达了对陛下的忠诚和对国家大业的奉献。他表示,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汉江山社稷,绝不敢居功自傲,更不敢贪恋富贵。
他的这番话,再次赢得了陛下的赞赏,也让那些原本心怀嫉妒的朝臣们,无话可说。他们发现,霍去病就像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将军,无论陛下如何试探,他都能以最恰当的方式回应。
然而,在荣耀的背后,霍去病却感到一丝疲惫。他知道,自己虽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在朝堂上,他却始终在走钢丝。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回到府邸,霍去病将所有赏赐的金银珠宝,全部收入库房,并命人严加看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将其熔铸,因为他知道,这一次陛下的用意已经不同。陛下已经看到了他的忠诚和淡泊,现在更希望他能够安享功勋,不必再过于刻意。
但霍去病心中清楚,这些财富,对他而言,依然是沉重的负担。它们时刻提醒着他,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帝王的恩赐,也随时可能被帝王收回。
他站在书房窗前,望着窗外寂静的夜色。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与大汉的命运紧密相连。他将继续为大汉而战,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09
然而,命运往往出人意料。在霍去病凯旋归来,声望达到顶峰之后,他却开始感受到身体的异样。长期的征战,漠北的严寒,以及巨大的精神压力,都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的健康。
起初,他只是感到身体有些疲惫,偶尔会咳嗽。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只是长途跋涉后的正常反应。他依然每天坚持操练,处理军务,丝毫没有放松。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情却愈发严重。咳嗽变得频繁而剧烈,有时甚至会咳出血丝。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身体日益消瘦。
卫青看出了外甥的异样,心中焦急万分。他多次劝说霍去病休息,并请来太医为他诊治。然而,太医们诊断后,却也束手无策。他们只能开一些滋补的药方,却无法根治霍去病体内的顽疾。
“舅父,我无碍。”霍去病每次都这样说,他不想让舅父和家人为他担心。他更不想让陛下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他担心这会影响到陛下对他的信任和对大汉的军心。
他依然每天坚持上朝,处理军务。他强撑着病体,在群臣面前,依然保持着往日的英姿勃发。没有人知道,这位战无不胜的骠骑将军,正在与病魔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抗争。
汉武帝刘彻也察觉到了霍去病的消瘦,但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是霍去病长期征战,身体劳累所致。他依然对霍去病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继续为大汉开疆拓土,彻底解决匈奴之患。
然而,霍去病的身体,却在一天天衰弱。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开始加紧处理手头的军务,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甚至开始考虑,万一自己撒手人寰,大汉的边防该如何部署,谁又能接替他的位置,继续对抗匈奴。
他召集了自己最信任的几位部将,向他们交代了许多事情。他将自己多年的作战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他希望,即使自己不在了,大汉的将士们也能继续秉承他的遗志,保卫国家。
“诸位,我霍去病一生,只为大汉而活。”霍去病看着部将们,眼中充满了不舍,“若有一日,我不能再与你们并肩作战,望你们能继续忠于陛下,忠于大汉,将匈奴彻底逐出漠北!”
部将们听着霍去病的话,心中感到一阵阵不安。他们从未见过将军如此虚弱,也从未听将军说过这样的话。他们隐约感觉到,将军的身体,或许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就在霍去病病情日益恶化之际,匈奴残部再次蠢蠢欲动,试图卷土重来。边境告急的奏报,再次传到长安。
汉武帝刘彻闻讯大怒,立刻召集群臣商议对策。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霍去病,希望这位战神能够再次出征,平定边患。
然而,当刘彻看到霍去病时,他却发现,霍去病已经瘦弱得不成样子,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他这才意识到,霍去病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去病,你……”刘彻心中一痛,他从未想过,这位年少有为的骠骑将军,竟然会如此虚弱。
霍去病强撑着病体,跪地请命:“陛下,臣愿再次出征,为陛下分忧,为大汉保边!”
刘彻看着霍去病坚毅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霍去病是真心为国,但他更知道,霍去病已经无法再继续征战了。
“不必了,去病。”刘彻沉声道,“你已为大汉立下不朽功勋,是时候好好休息了。边境之事,朕会另作安排。”
霍去病闻言,心中既有遗憾,也有释然。他知道,陛下是真心爱惜他,不愿他再为国事操劳。
他最终还是未能再次踏上沙场。
10
公元前117年,一个寒冷的冬天,年仅二十四岁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在家中悄然离世。
消息传到未央宫,汉武帝刘彻如遭雷击。他痛彻心扉,悲痛欲绝。他为霍去病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命将作大匠在茂陵东北为霍去病修筑了一座形似祁连山的墓冢消息传到未央宫,汉武帝刘彻如遭雷击。他痛彻心扉,悲痛欲绝。他为霍去病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命将作大匠在茂陵东北为霍去病修筑了一座形似祁连山的墓冢,以表彰他“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壮志和赫赫战功。他还调集了铁甲军阵,从长安城一路护送霍去病灵柩至茂陵,旌旗蔽空,战鼓震天,以最高规格的礼仪,送别这位大汉的战神。
朝野上下,无不为之哀悼。那些曾经嫉妒过霍去病的人,此刻也为之动容。他们终于明白,霍去病并非仅仅是一个幸运的宠臣,他更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为了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
卫青得知外甥去世的消息,悲痛万分。他来到霍去病的墓前,泪流满面。他想起霍去病年幼时的顽皮,想起他初次领兵时的意气风发,想起他熔金时的深谋远虑,想起他病重时的坚韧不拔。
“去病啊,你走得太早了!”卫青哽咽道,“大汉还需要你,舅父也还需要你啊!”
霍去病去世后,汉武帝刘彻对他的思念从未停止。他时谋远虑,想起他病重时的坚韧不拔。
“去病啊,你走得太早了!”卫青哽咽道,“大汉还需要你,舅父也还需要你啊!”
霍去病去世后,汉武帝刘彻对他的思念从未停止。他时常在朝堂上提及霍去病,感慨他的英年早逝,惋惜他未能看到匈奴被彻底平定的那一天。
他想起当年赏赐霍去病黄金万两,霍去病却连夜熔金的举动。他知道,那时霍去病便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意,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忠诚与抱负。那份淡泊名利、一心为国的赤子之心,至今仍让他动容。
他更想起霍去病在战场上运用“便宜行事令”时的果断和智慧。那枚令牌,成为了霍去病赫赫战功的象征,也成为了他与霍去病之间君臣相得的见证。
霍去病虽然英年早逝,但他留给大汉的,不仅仅是赫赫战功和一片辽阔的疆土,更是一种精神,一种“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爱国精神,一种敢于担当、勇往直前的英雄气概。
他的名字,与卫青并列,永远铭刻在大汉的史册之上,成为后世传颂的传奇。
而那些曾经堆积在将军府前,又被连夜熔铸的黄金,也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谜团,一段关于帝王心术与臣子智慧的佳话,在民间广为流传。它告诫着后人,在权力的漩涡中,财富往往是双刃剑,唯有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忠诚,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霍去病用他短暂而辉煌的一生,诠释了何为真正的将才,何为真正的忠臣。
总结:霍去病以其过人的智慧和忠诚,化解了汉武帝的试探,将万两黄金熔铸,彰显其淡泊名利、一心为国之心志。
此举不仅巩固了他在帝王心中的地位,也为他赢得了更深厚的信任与更大的权力。
他用短暂而辉煌的一生,诠释了在权力漩涡中,真正的生存之道与忠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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